家駒在東京留醫不治,臨終前,始終緣慳一面。
他所屬的經理人公司,封鎖消息,禁止以外採訪。筆者乘機駡他們用「暴力手段」,聲稱返香港後,會揭露他們的「黑材料」(其實有点誇張)。
幾經交涉,卒之被帶往見社長,問想点?一要求證家駒的死訊,希望有獨家照片。二要訪問樂隊的其他成員。
首項要求被拒,詳情留待招待會公佈。第二項獲准,任問任拍照,總算可交差。
翌日舉行發佈會,都是大圍消息;筆者既有獨家訪問在手,即晚返回香港覆命。
才發覺公司,已取得家駒的遺體照片;加上筆者的日本採訪稿,周刋內容豐富。
以為事件告一段落,經理人公司的主管,臨返回日本之前,忽然來電約喝咖啡。
地点在尖東的日航酒店,內心嘀咕:跟主管曾為採訪交手,但說不上有交情;到埗後,閑話幾句,竟送來一支名牌墨水筆。
奇怪,無端端,收甚麼禮?即時推回去。主管的反應,居然似鬆了口氣,跟著起身告辭。莫名其妙,筆者仍堅持埋單。
剛站起來,同時候,竟有三枱人一起離去;當時沒細想,只覺得此行浪費時間。
後來看新聞:執法機構獲舉報,有人疑行賄,偷拍家駒的遺體照片,已立案調查。
於是回想起,日本主管的「喝咖啡」約會。那一次無內容會見,忽然送禮,是否一次「放蛇」的試探?週圍的茶客,又是否調查人員的十面埋伏?
抑或,只是筆者想多了?事隔多年,亦無心求證。皆因最近家駒的墳墓被毀,才想起舊事,祝願亡者安息,犯事者各得果報。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