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大閘蟹這回事,瑣碎腌臢,香氣濃冽,適宜在外邊的食店享用。
新派時興在茶餐廳;廣東式酒樓;或私人會所等,都有。
但是秋天「吃蟹」,如同春天「賞櫻」,需要整套文化配合。
如果沒有蟹醋,蟹簽,龍井茶,紹興酒,以及打頭陣的江南小吃等,何等寂寞。
最沒趣,是有一趟在「非上海」食店吃蟹,問服務員拿「姜茶」。她一臉問號(?),然後真的跑去切片姜,冲杯熱茶遞過來。
惟有上天香權,品質保證。可是遇見韓老闆,總被勸喻:「好吃的東西,不能經常吃,一個月來一次好了。」受教。
忍不住,午膳偷偷也要去。撞正趙世光与譚玉梅;後來趙生中風,行動不自由。
逢吃蟹季節,又与住在附近的黎智英,幾度爭枱,有「前後腳」之嫌。不久,連陳振聰也出現,惟有敬而遠之。
改在港島返工後,較少去天香樓,改往傳統的「老上海」(原名「老正興」)。那些年,常遇見許仕仁,胡定旭,薛芷倫与馬清偉等等。幸好店大寬敞,不用爭枱。
改為「爭蟹」。今年店方透露:「逾大隻,愈賣得快!」客人爭著要,手慢冇。「蟹覇」八両;聰明朋友一口叫四隻,隣桌飲恨:「要多一隻都冇?」有的是「蟹王」七两,銷情較慢。
在大閘蟹的季節,不論生張李熟,即場吃蟹論英雄。有外國回流的一桌女子,不懂拆蟹,由服務員代勞,一樣吃得高興。
隣桌有「網紅四小花」,慣常招搖吵鬧,反而露了底:不懂得吃,不捨得吃,又缺乏學習精神;獨是她們憔悴,活該。😊